这本“故事会”,故事里的故事竟然说是就是不是也是
——《走近红旗渠》名角访谈录(2)
红旗渠故事久听不厌,红旗渠精神历久弥新。
红旗渠是一个奇迹,《走近红旗渠》可以说是奇迹中的奇迹。它的五幕,章章独成一体,但又打断骨头连着筋,环环紧扣;它的主角场场变脸儿,但又心相印,手牵手,整剧不分手。
写文讲究“形散而神不散”,看剧要看“形似神像”。
《走近红旗渠》尽管使用现代***的舞台艺术吸引着观众的眼球,但真正能够“入则留住人,出则留住神”还在于演员的表演技能。
太行悲歌,一个故事讲述一担水一条命,听起来挺玄乎,讲起来是奇闻,说起来是笑谈,看上去很悲烈。尤其是桑林茂老汉和儿媳演绎的水是人的命根一段,让观众立于玄乎和合情的分水岭上。
源于生活,超越生活,是艺术的灵魂。
艺术总监傅玉生告诉我:“红旗渠本身的故事就是一个传奇,无论怎么表现也都不为过。把传奇故事进行艺术升华,需要把握精髓,那就是红旗渠精神,自力更生,艰苦创业,困结协作,无私奉献。《走近红旗渠》史诗般展示的就是红旗渠精神。“
桑老汉一家的故事是苦难林县的一个缩影。《走近红旗渠》以点带面,聚焦细节,***地对典型人物作典型刻画,一个桑老汉体现了众百个为水而挣扎的群体形象。
这是个爱的故事,由爱引起,由爱发生,由爱发展,爱凝聚在一起形成高潮。
喜形于色。
有芭蕾舞《北风吹》的喜庆,有农家人过年的喜悦,有喜儿盼着爹爹早回还的翘首。
那个年代,幸福似乎不属于奋斗的人。
就在饺子等着水来而下锅,就在要欢欢乐乐过个年的期盼中,水来了,新媳妇满心欢喜接过公公的担子,挑在肩头,乐在心头。
***悲歌歌一曲,狂飙为我从天落。
谁料想,脚下一滑,桶卧水散,捧水,掴水,泪水与散水交织,湿润了地,撕碎了心,悲之极处,悔之极点。那个撕心裂肺的痛苦简直要把皇天哭破。
从没感受过水的紧缺,从不感觉水的珍贵的年轻演员梅林形到,情到,神到,***地刻画了刚过门新媳妇的人物形象。
作为配角,林州演艺界名家原守成对于梅林的精彩给予了精彩点评:“我的搭配梅林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毕竟生活阅历少一点,在入戏、进戏上很不容易,但她很要强,很善于请教,我与她配戏,她常对戏里的表演与我探讨,我也不谦虚,就把我30多年存来的经验一股脑儿的传给了她。我举例,我比方,她是一点就通,很快就把新媳妇融化在身上,真正成了刚过门的新媳妇,就是水娥,不是梅林。一交流,状态好了,演出常常感动观众。”
于无声处听惊雷。
桑老汉的撕心裂肺又痛苦不堪,新媳妇的痛不欲生又无地自容,没有疯也似的大喊大叫,没有傻了似的哭天喊地,只是欲哭无声,欲喊无音,只有表情的不堪,泪水的滚淌。
成功源于对艺术的精益求精,感人在于表演的形似神酷。
剧中主演桑林茂儿媳的梅林融情于剧,置身于境,表演的让观众心服口服,但她每次登台都有新感觉,每次表演都有新发现:“每一次上场之前,都要先找到状态,进入状态,进入角色,要做到内心有戏,跳的动作才会有意义。”
创新***了剧本,提升给了演员生力。
办公室主任李学林在接受采访时说,创新是进步的灵魂,剧组坚持创新,不仅仅是细节上的创新,更是在每个舞姿,每个表情上的创新,让场场有新意,出出有新样,太阳每天都是新的,我们的剧作每晚都有不同的月光。
岂止水贵如油,更是水贵如命。
看了“太行悲歌”,没有人再说演员们在玄西游,没有人去讲这部剧是“天方夜谭”,都深深的对水有了新认识,对林县的历史悲剧深感震惊。
花看半开,酒饮半醉。
我们尚且不论故事是与不是,但可以强调的是,文艺作品得于生活,又重在超越生活,它的可赏性就在于观众,读者的感动程度。
我在剧场的留言簿上看到了这样一句话,是这样写的,六十年代的林县,一担水的倾覆,足以剥夺一个人生命的尊严,足以给一个家庭带来难以承受的灾难,这是历史的悲歌,这是太行的悲歌。
说真的,翻开《林县志》,那个悲惨的历历历在目,由于缺水,多少家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;由于没水,多少人离乡背井,行走在逃荒路上。桑林茂的故事仅是悲剧中的一个缩影,是苦难的旧林县娘胎上留下的一个斑记。
悲者,壮也。
悲歌一曲蝶舞翩跹,一锤一钎一双手连起一水间,十年奋战转乾坤,十年鏖战鬼神惊,奋千钧逆苍生,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这是后话,等候分解。